专访"惊天大逆转"导演:钟汉良不仅是偶像

    更新时间:2016-12-27 07:20  

网易娱乐7月19日报道(文/派翠克 图、视频/盛春)作为北电85级毕业生,李骏只拍过两部电影,他更知名的作品是电视剧——《中国式结婚》《落地请开手机》以及《北上广不相信眼泪》,而和他同班的娄烨、路学长、王小帅等人,则是“电影圈”里更如雷贯耳的“第六代导演”。

谈到这个问题,李骏其实很淡定,当年的作品《情陷上海滩》也给自己惹过麻烦,像他的同学一样“被这样那样”。随后,他经商数年,导演反而变成了副业,直到2005年,电视剧《男人女人向前走》才让他重操旧业,而这部戏里,有彼时还没能家喻户晓的海清与王千源。

在拍了多年电视剧之后,他花了三年准备《惊天大逆转》这个故事。如今上映的版本已和最开始的故事大相径庭,保留下来的,仅有炸掉球场这个线索。采访中,李骏导演坦言,最难的其实就是如何应对审查,将故事发生地改到韩国,也是不得已的办法。

和拍电视剧时“对我来说,我拍的每部戏的收益都是百分之一百以上,也就是说投一千万也能挣回一千万以上。”的豪言壮语不同,这么多年来,才交出自己第二部长片的李骏明显有些担心自己的电影会得到多少回报。采访里,他也提到自己对排片的担心——即便电影请来了钟汉良李政宰这样有粉丝基础的演员。

提到钟汉良,李骏对他赞不绝口,在这部片子里看到了他”一个伟大的演员所具备的一系列的素质“。事实上,在最开始的设定中,钟汉良扮演的兄弟两人本想找不同的演员扮演,以个偶然的酒吧里的相遇,引来了一场杀身之祸,然后这个人就真的消失在茫茫人海里。最终的一个发现,仅仅是因为一个人对某一个气味的敏感,在机场里被发现,这是导演对角色本来的设想。

选择李政宰,重要的原因是故事发生在韩国,需要一个韩国警察的角色。片中可能最让人不适的一点也发生在李政宰身上——作为一个设定为会说一点中文的韩国人,最后选用了配音,让他说起了一口流利的汉语。李骏导演告诉网易娱乐,其实李政宰曾经给自己的角色配过一次音,效果非常好,但最后因为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希望国产电影当中所有说的国语更标准一些”,换成了现在的配音。

500字梗概到100分钟电影本不打算采用孪生兄弟设计

网易娱乐:导演你好,您怎么样突然间决定说,从电视剧准备拍一部电影了?

李骏:恐怕不是一个突然的决定,其实这部电影酝酿的时间蛮长的,经历了很多的转变。有一些渐变的关系,包括这个题材在国内无法实现,转到韩国去拍,前前后后应该有三年的时间。

跟海润的合作是很偶然的机会认识了燕铭我觉得我很为他的个人魅力所折服,大家建立起一些非常好的个人友谊,所以会觉得一起工作一下也不错。当他从我这儿知道这个《惊天大逆转》的故事的时候,他很喜欢这个剧本,他强烈的希望参与的更多,我作为一个中介,介绍给了中影,达成了这样的合作。

网易娱乐:您刚才提到了《惊天大逆转》的故事已经酝酿了三年多,我想知道这个剧本从刚开始您接手的时候,到最后呈现出来,大概有哪些地方是被改动了的,到最后变成了现在我们的看到的电影?

李骏:除了球场,有一个球场,有人要想炸球场,炸弹这样的元素之外,其他所有的事情都是改编的,原来只是一个500字的故事梗概。我是觉得蛮有趣的这个概念,于是我决定说想来接手这个东西,然后跟编剧丁小洋一起经过了很长时间脱胎换骨的一种改编。

网易娱乐:这个电影里面其实是有一场球赛,球赛本身是90分钟,电影其实也是差不多100分钟,是您想过特地的把这个电影相当于拍成一个跟真实世界差不多的时间的类似这样一个事情?

李骏:是的,我们是有这样一个想法,最早这个片名叫《100分钟》,但是后来我们会认为,这个过于局限这样一个片名,包括可能带来的影响,之后所以在刚开拍的时候,之前我们的名字叫《逆转之日》,最后到上映前可能大家会觉得这个名字还是太含蓄了,所以现在就成了现在你们所看到的《惊天大逆转》。

网易娱乐:本来很有可能变成一个类似实时的一个电影,但是最后这个片子故事其实不止100分钟,这中间是有任何的操作上的难度,还是说只是觉得?

李骏:我不觉得完全是个操作上的难度,只是说这样来去用一个实时的时间去控制自己的这个故事的取舍的意义不是很大,这个意义可能只是作为创作者去玩味这样一个东西,而不是消费者,作为一个观影的人的需要去看一个这样的实时。所有观影的人,作为观众来讲,更希望的是得到一种视觉和听觉,整个心理和生理的满足,这是一个观影过程。所以说对我们来讲,如何去满足观众所有的这些需求才是第一宗旨,而不是说满足你自己作为一个电影人,有时候说,哎,你看,别人没玩过这么一个什么,我来玩儿一个实时的什么东西,那个不是最有意义的。

网易娱乐:这个片子很像另外一个版本的《三人行》,我不知道您看没看杜琪峰导演的那部电影?

李骏:我没看到,但是我也有听到有说人设或者是上面,怎么会有这样一个。那我应该要说,这叫英雄所见略同吧。

网易娱乐:您当时怎么想到设计这三者的关系是这样的,就是郎月婷,钟汉良和李政宰。

李骏:其实这个事情经历了好几个版本,由于在中国无法通过,所以最早的人设跟这个是不太一样的。当他故事发生在韩国的时候,我们必须要给一个非常合理的,落地的这么一些人物关系和设置。坦率的说,韩国发生的故事,警察自然是韩国人了,就不可能是个中国人。我们是一部中国电影,我们主要的角色当然还是要以中国人的情感和中国人的思维逻辑来展开,所以必须要设置一个,作为类型电影的一个基本要素,也必须是有一个女性的角色。这个女性角色又如何能够卷入这样一个故事来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所以说她可以是一个心理医生,也许可以是一个球赛的记者,也许可以是。

我们在做了各方面的选择之后会觉得说,作为一个心理医生相对来讲可能被利用程度更高,被使用,就是她的作为这个故事的构成来讲,她是很重要的一个这个犯罪的一环。如果她的身份是一个过于主动介入的话,那么这个几率性会有问题,会没有办法出现。所以我们会在各种思考之后,决定她的身份是这个更接近于合理使用。

网易娱乐:我比较好奇,您刚才提到最开始的时候三个人的角色,和电影里我们看到的其实是有一些出入的。在最开始的时候这三个人本身的设想是一个什么样的?

李骏:最开始我们在做中国版的时候,其实,好遥远的一件事,我得想想。它是一个中国的警察和一个罪犯,这个都是会有的。还有一个女警察,是这样的,一个菜鸟女警察。

网易娱乐:钟汉良的角色,他在一开始我以为是一个,怎么说,有一个双重人格的感觉,我不知道您在做这个角色的时候想过这样的设计吗,还是从一开始就想的事孪生兄弟之类的?

李骏:我们一开始就想着是,不是孪生。

网易娱乐:就是兄弟。

李骏:对,甚至我最开始想的是一个陌生人,还都不是兄弟。我觉得陌生人其实更符合我内心里的这个角色,一个偶然的酒吧里的相遇,引来了一场杀身之祸,然后就引来了一个,然后这个人就真的消失在茫茫人海里。最终的一个发现,仅仅是因为一个人对某一个气味的敏感,在机场里被发现的,这是我,但是这样的一个状态里缺少一些感情的成分,缺少了一些对人性的某种情感的一种,它更像西方电影。中国的电影有时候我们还是需要有一点情感因素在取决上,所以最后决定用一个兄弟的这样一个人设。

至于双重人格,一开始我们就没有做这样的设置,因为这个设置,对不起我认为稍微的low了一点,就是在这个类型电影里大多数大家都会猜到是这样的。当然,这个也是我们在现在这部电影里首先给你一些机会让你先往这儿猜的这么一个设置。

网易娱乐:您刚才提到想让这个电影里面更有一些东方的情感的因素在里面,但是包括您在整个揭秘,包括最后郎月婷发现钟汉良其实是有一个兄弟的时候,您用了很多《圣经》上的典故,雅格和一扫这样的,就说整个这种兄弟之间的关系,您觉得更多的是一个西方化的这样一个,还是说您觉得就是您自己的一些个人经历也好,或者自己对这种兄弟感情的解读也好出来的?

李骏:我觉得这个其实更重要的是符合一个商业电影的,类型电影里去,大家观众相对接受的接受度的问题。至于使用了《圣经》里的一些,这个可能跟个人的选择有一些关系。

钟汉良不是偶像明星 他身上有伟大演员具备的素质

网易娱乐:导演对钟汉良的表演感觉如何,因为他其实这是暑期档第二次演这样一个悍匪,包括反派的这样一个角色,您觉得他?

李骏:我觉得钟汉良,我在片子拍完的时候给予了他一个,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很诚恳的说,我说汉良,你在我心目中现在就是一个真正的演员,而不是一个偶像明星。因为这部片子你的演出让我看到了一个伟大的演员所具备的一系列的素质,这就是我对他的评价。

网易娱乐:因为钟汉良他自己以前很少演反派,所以我挺好奇的,您当时是怎么样说服让钟汉良来演这个悍匪形象的?

李骏:说实话真的没有说服,他看了剧本之后就说,哎,我来,对,看到剧本之后。因为这个角色其实挺有魅力的,对于男演员来讲,其实是,只要如果你没有那种公众包袱的话,你都是很有吸引力的。整个故事都是由这个人物先出发而编织出来的,其他的人物都是在这个人物的出发点上去生出的。

网易娱乐:所以这个人物其实也是您在最开始写剧本的时候,首先是有了球场和球场的这个事件,以及这个人物,才慢慢编制出整个剧本?

李骏:对,是的。这个人物是逐步逐步的在生成,在一次一次的生成起来。

网易娱乐:我们可以说他带有一些反派色彩的人物,以这样一个人物为主角生成整个剧本,您担不担心观众可能有一些不适感,或者说对这样的一个片子有一些这样的感觉?

李骏:我不担心,因为犯罪之所以能够成为一个世界上最大的类型,说明其实所有人的内心里都有着一种去了解犯罪,或者说通过一个犯罪电影代入之后宣泄自己内心的某些,因为人都有很多个面,对,人都有原罪。

而这样电影最重要的一个过程就是首先看到一个极其有个性,而且有魅力的罪犯,这才是首先的核心。如果说你的一个犯罪类型的电影当中,没有一个极其精彩的罪犯的话,那这个东西基本上就不成立的其实。

网易娱乐:但是这个有一种理论说,可能说导演在,比如说刻画一个这样的罪犯的同时,可能还必须要满足观众们的这种道德满足。

李骏:对的,这个完完全全认同,所以我们在首先在生成这样一个罪犯的形态之后我需要,这点也是我跟小洋,跟我的编剧曾经开始说过,我说我们国家经常会写一写,如果以一个文艺片的角度,经常会写罪犯的人性或者什么等等那些,他的原始出发点,对我来讲我觉得不需要。一个罪犯只需要聪明,他只需要觉得说我就是可以掌控一切就够了。

最终我们必然是战胜这个最反,这是一个基本道德的出发点,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而且正是因为有了这一点,所以我们并不准备让任何人去同情这个罪犯,我们只需要说,确实很有魅力,这个故事才成立,就是这个故事是有观赏的。但是这个观赏是因为,这么有魅力的罪犯,被一个更有魅力的一群好人们给征服了,给收拾了,这是这种电影颠扑不破的一个真理。

网易娱乐:您在讲述这三个人的主线故事的同时,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就是韩国的赌球集团,但是这方面和这三个人的主线故事比,又有一些夸张和漫画的感觉,我不知道您在安排这条线的时候,有没有考虑到另外一条线可能会打破观众们对于这个主线故事的紧张感和悬疑感的成分?

李骏:我不觉得。因为这个首先是配比上的一个东西,作为一个这类的电影来说,有的时候你需要张弛有度,你需要有一些喜剧元素,你需要适当的在里面使得一些观众会能够稍微喘一口气,或者有的时候你需要埋一些副线去诱惑一下,或者给一些,让大家会觉得,嗯,有一些智商比较高的,他会能够产生在观影中我猜到了的快感。当然更好的是在他获得了这个之后,瞬间你又要让他回去了,发现这个哎,好像还不是猜完了的。所以这就是这类电影游戏的最重要的一点,你要跟观众在怎样互动,玩着这样的一个游戏。

李政宰曾给自己配音 因多方因素改用标准中文

网易娱乐:再说一下李政宰这个角色,他的角色因为在讲中文的部分是配音了,其实是能比较明显的听出来,所以我不知道您给在李政宰配音这方面,有没有觉得其实挺遗憾的?

李骏:当然有,因为其实他自身配过了一遍,我个人会觉得配得也很好,那就是一个明显的外国人在说中文。你知道一部电影最后完成是有很多方面的,不是说导演说了怎样,或者是决定就那什么,我们还有审查制度,我们还有很多,现在你所看到的版本,必然是在这样一个各种方面的因素的综合结果下诞生出来的这么一个,所以这也是作为中国电影人不得不接受的一些方面。

网易娱乐:您说他是很多原因促成了最后不得不使用这样的一个配音,您能透露一下可能最大的原因是哪方面吗,是审查还是?

李骏:对呀,可能是,因为毕竟还是希望国产电影当中所有说的国语更标准一些。

网易娱乐:因为我知道您是85级北影的导演,您的同班同学其实好多也都是第六代的这些。

李骏:都曾经被这个那个的。

网易娱乐:您在自己做这个的时候,会刻意的回避这些?

李骏:当然,当然,一定会。我本来就有过,我当年有一部电影叫《情陷上海滩》,那么,呵呵,当年做完了之后被扣了三年才能够发行,这当中的很多教训是很深刻的,所以?

网易娱乐:这也是为什么您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选择拍电视剧的原因吗?

李骏:拍电视剧也不容易,你以为《北上广不相信眼泪》这当中经历多少,呵呵呵呵。每天播的都提心吊胆的,随时有可能被停播。其实我实际上我跟我所有的这些同学可能有一点点不太一样的是,我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在从事着其他的工作,在商业领域,在其他的方面,在生活。在决定回来重新做一个职业导演的时候,我会有我的一些对于工作方面的一些想法,其中之一就是我会觉得,第一我们需要你的作品,你拍摄的,你的工作需要有人看,你这个工作就是拍给人看的,首先需要有人看的东西。

在当时我觉得电影还没有到那么好的一个状态的时候,而电视剧确实是在中国发展的要远比电影快一些,也是一个原因,所以我会有兴趣说回来学习一下怎么拍电视剧,因为毕竟没有学过,也是一个学习的所有的手段和思维都是电影的。会发现确实有一些不一样,我也是,说实话也是拍了好多好多年之后才逐步逐步发现,哦,有很多东西确实是有些不一样的,在目前甚至现在都还在学习过程中。

当然现在更好的是电影市场开始好起来,自然对于导演来说,电影的技术手段的表大会有更多的一些快感和可能性,而电视剧相对的局限性更多一点,这点是它的属性所带来的,所以自然也会说,会在电影这个形态里去开始更多的一些尝试。但是前几年的电视剧的,我觉得对我有很大的好处是一些叙事的积累,以及某些技术手段的重复使用的。

就像做题一样,这有点像中国的高考,做题做得多还是自然有用的,就是你的熟练程度,你的现场掌控,你的这种反应度,你的这些都会得到更多的训练,比一般知识做电影的话要,因为一部电视剧40集,你每天要快速反应,你一天要拍10页纸,然后你还要保证质量的情况下,你对任何问题都需要做出最快速的判断。所以这些都会是有好处的。

拍摄过程中有所波折 结局设计准备最坏祈祷最好

网易娱乐:您刚才也提到了,您也确实感觉到电影的市场是越来越好了。那么《惊天大逆转》这个电影本身您也筹备了三年,剧本也写了很长时间。是因为您觉得电影市场变好的原因,才愿意把这个剧本拿出来拍成电影吗,还是说在之前已经有了重新回到电影界的这样一个打算?

李骏:一直都会有,只是我不觉得说是你非得是,比如说我非要拍电影,我不想拍电视剧,我觉得对我来讲怎样的故事,一个更有趣的故事,一个适合电影表达的故事,还是适合电视剧表达的故事。所以说我也同样,我手上有很多一些正在进行中的电影剧本,但是也同样的会有一些电视剧是我也会去完成,只是看哪个故事在什么状态下吸引我。

《惊天大逆转》当然这个过程是因为一些审查,因为这样那样一些客观环境上的一些因素带来的,所以直到现在能做成,我觉得也还是蛮愉快的一件事情,终于它能做成了,因为你要知道跟中影能做成一件是不是那么容易的。

网易娱乐:所以这个片子里面,中影他们?

李骏:他们是原始的发起方,因为这个,我刚才说了500字的这个故事大纲是我们这个编剧在很年轻的时候,很多年前,很不幸的递到了他们手上的一个梗概,当然我指的这个不幸是因为,他就没想过能够存活,坦率的说他写这个的时候,还是在跟前一个女朋友,到拍的时候已经是跟现在的妻子生第二个孩子了哈哈哈哈。小洋,开玩笑。

网易娱乐:所以其实有时候考虑到电影和电视剧的区别,我自己可能会稍微对电视剧有一些偏见,比如会觉得电视剧可能会更照顾到观众,可能会比电影某种程度上更,说得不好听,可能更蠢一些。我不知道您在拍电影的时候,会不会考虑说让这个剧情能变得更通俗易懂,而不只是说单于自己的表达,我自己拍爽了,我把观众抛下就可以了。

李骏:一定不会的,我觉得那是错误的,那是对电影的一个错误的认识。本身尊重观众这个出发点其实是任何一个电影人都应该放在第一位的,因为你拍电影是为了给人看的,如果你要纯粹的为个人的表达,你可以把它锁在柜子里,直接自己看不就完了吗。更何况所谓有的时候的孤芳自赏这件事本身就是很愚蠢的。

在我过去也会经常碰到有些人会觉得,啊,觉得自己智力很高,有的时候会觉得认识了一些其他行业的人都觉得很蠢,其实错了。比如能够挤入金融界,能够成为一些很好的商人的那些人都不会蠢,没有一个是真蠢的,只是每个人的长度发挥在什么地方而已。不能因为你懂得一些电影,或者学了一点技巧,你就开始觉得自己高于这些人,这肯定是一个非常错误的方向。

但是倒过来,你也需要尊重你的观众的智商,你不能把观众的智商看低了,你说我就要搞的普通点、看低点,因为他们就是不懂和那什么的,其实这是不对的,其实只是,你可以做一个非常高智商,有那什么的,你只是要做到如何自圆其说,而且能够讲得清楚,而不是你自以为的那个东西,这点才是最最重要的。

其实很多时候这其实是更难的一步,包括犯罪类型,是对一个导演的考验,要求更高。

网易娱乐:您刚才也提到拍这个电影的时候,也遇到了一些阻力。所以我想知道,大概整个片子里面,您拍哪一段的时候,不得不因为一些原因,选择重新更改剧本,或者更改情节的发展。

李骏:这个就涉及到了太敏感的一些方面的问题,坦率的说,这个恕我不能回答你,因为我还得混呢,呵呵呵呵。

网易娱乐:整个片子最后,在我们都觉得好人已经,坏人被绳之以法,好人终于可以从此快乐幸福的生活的时候,您在最后安排了一场,一个突如其来的车祸,这样的一个镜头,不知道您是给下一部留扣子吗还是?

李骏:我想说,事实上生活总是出其不意的,我喜欢把自己个人表达压缩在一个电影的10%以内,甚至更少,有一些东西它既可以把它作为说,也许是下一集,或者说一个影子,也可以把它看成是我自己的一种表达。

网易娱乐:所以最后的这个镜头,其实可以说某种程度上是您自己的一个个人的表达?

李骏:对,可以这么看。

网易娱乐:这个问题就比较那什么了,您是宿命论者吗,或者您是悲观主义者吗?会选择这样一个?

李骏:不,我个人觉得,我是那样的一种人,我是觉得永远在准备最坏的吧,祈祷最好的。所以你随时应该接受那种可能会出现最坏的状态,比如说我们现在大家都说好,这个片子口碑都觉得很喜欢,很好看的,但是它的排片,所有人都知道很低,对呀。这个不是你所能,世事难料,有很多时候不是理所当然的。但是谁又能一定觉得它不会逆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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