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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凶十九年》受《十二宫》影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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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悬疑题材电影《追凶十九年》11月22日即将在全国上映,该片在今年的平遥国际电影展曾被影展主席马可·穆勒评价为是“新的国产类型”。影片聚焦于一起连环杀人案,自1999年始,一向平静安宁的小城弘州市先后发生了多起针对年轻女性的强奸命案,受害者的皮肤被凶手割下奇异的雏菊形状。在十九年的侦破过程中,基层干警刘一波和何晨一边与凶手斗智斗勇,一边与自己反复博弈,案件陷入困局,也改变了他们的生活。

《追凶十九年》不同于以往同类型犯罪题材影片聚焦对案件细节的描写,反而最大限度地弱化了凶手的动机,同时却更多呈现两位基层警察心中挥之不去的破案阴霾,真实表现他们的工作状态和生活。影片导演徐翔云曾经是网剧《法医秦明》《十宗罪》的编剧,他也坦言受大卫·芬奇执导悬疑影片《十二宫》的影响很大。新京报记者专访徐翔云,解读他的创作动机和叙事特点。

创作

更关注案件对于警察的影响

《追凶十九年》在导演徐翔云的老家张家口拍摄,片中的煤矿、破旧工厂、落后的县城街道、人的状态都是导演熟悉的环境。电影最早的片名叫《不可杀戮》,来自十诫中的第六诫,后来因为觉得名字过于血腥,制作团队就提议改成《追凶十九年》,简单明了揭示类型和时间跨度。

在拍摄自己的处女作《追凶十九年》之前,90后导演徐翔云曾做了多年犯罪题材网剧的编剧,《法医秦明》《十宗罪》都出自他之手。创作之初,徐翔云做了大量真实案件的研究调查,和许多爱好者一样想要了解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是谁、动机、办案方法,带着解谜的心理来创作。但是在对案件越来越深入的了解中,徐翔云转变了自己的创作方向。跨越近20年的时间,参与案件的警察的心理和生活状态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反而逐渐成为徐翔云关注的焦点。

影片从两个基层警察的视角展开,呈现在观众面前的不再是有着无所不能光环的“英雄警察”形象,而是两个普通人被正义和责任纠缠、努力坚持、试图放弃的过程。辅线情节中的因为案件警察被迫与妻子离婚、模仿犯罪寻找线索带来的巨大失望,更扎实地描绘了他们的生活。

拍摄

这个类型能够包容更多主题

影片点映后有不少观众都提到了在情节和整体气质上与《杀人回忆》的相似,徐翔云表示场景上的相似可能是因为张家口本身就是这个样子,“在手法上,类型片的处理方式会比较接近,比如犯罪现场的证物被狗叼走,就是当时有警察给我们当笑话一样讲起来的,还有两个警察间的友情、家属(黄璐)角色的危机等等,都有真实事例。但我其实受大卫·芬奇的《十二宫》的影响更大,给了我非常深的印象,我很喜欢这种没有特别激烈戏剧冲突,但环环相扣的写法。”

近年来有越来越多的青年导演选择犯罪悬疑题材为自己的处女作类型,在徐翔云看来,犯罪悬疑类型并不陌生,观众接受度非常高,始终有良好的市场表现和反馈。而创作者可以在这个类型中加入很多自己的情感和表达。“犯罪悬疑能够包容很多的主题,很多时候能以此为基准,挖掘更多的命题。就像推理小说也从本格派延伸出了更多的派别一样,在案件之外,也有很多值得关注的点。当然,不止是犯罪悬疑题材,所有的类型都在寻找有新意的命题和故事。”

遗憾

真实的人物应该有更极端的情感

第一次执导电影,徐翔云很诚恳地给《追凶十九年》只打了6分,觉得自己把太多精力放在剧本的完成上面,还没有形成与观众共情的能力。比如想要实现弱化案情的风格但又怕普通观众觉得信息给得不够,在平衡各方面意见之后又在后期加了主角旁白,其实自己并不太满意,因为这样造成形式感过强。

同样让徐翔云觉得有点遗憾的是两个警察的“情绪宣泄口”。在他的构想中,刘一波最初是为了自己升迁才去参与到这次案件中,是在案件中慢慢寻找自己的意义,而何晨因为自己就是受害者家属,是带着愤怒参与案件的,两个普通人需要在面对犯人时有更加真实的情感。

“电影2018年3月份开机,已经确定了跟公安部的合作,因此我们对于警察的形象塑造是有责任的,无可避免会有一些删减,这些我们有预期。有些戏我可能会觉得再激烈一点更能表现人物的性格,在整个情感呈现上也更完整,但其实我觉得删减力度对我们的影响并不太大。”徐翔云补充说。

【专访】

写心理变化难

新京报:为什么大量用两条线索关注两个警察的心理和生活状态改变?这样的处理对于剧情类型化将会造成削弱。

徐翔云:拍摄之前我们去采访了很多真正的警察,了解他们的生活。我发现很多人被案件所影响抽离不出来,分不清案件和家庭生活之间的平衡,可能被案件改变了一生。作为创作者,它触动到了我,这比让电影更加类型化更去迎合观众的期待重要得多。非常类型化的影片观众看完可能会觉得似曾相识,看完《追凶十九年》大家会记住这两个人,会思考一些问题,我希望大家能够知道现实中有一些人是这样活着的。当然,镜头多是关注警察会削弱悬疑感,可能会影响到观影效果。写心理变化的难度非常大,我觉得我的能力和经验有限,可能分寸感会比较欠缺。

新京报:凶手的作案动机应该会很有解读性也会很有卖点,但影片中却做了大限度地弱化,为什么这样处理?

徐翔云:最早这段戏(凶手的坦白)我是剪掉的,但是剧组同事反馈一点儿都不留观众会看得一头雾水。其实那场戏刘一波来到了警局,凶手在旁边房间接受询问,他更加感慨何晨的付出和牺牲,两个场景在同一语境下,我觉得这样的就足够了。但现在的结尾不够类型化,可能观众会觉得交代比较草率、不满足,其实是有意而为之。

剧情到了2018年,其实我已经没有将更多笔墨放在案件上了,可能通过一个新技术,案件就可以侦破,这才更有荒诞的效果,对主角的打击也更大。(记者 李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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